月色凉薄,透过玻璃窗洒在一身病服的男人身上。
男人长发披散,眉眼舒朗,鼻梁高挺,面无表情地在柳云昭的床边站着,整个画面阴冷鬼魅,却充斥着一种诡异的美感。
过了一会儿,他慢慢跪下,指腹描摹着柳云昭的五官。
柳云昭睫毛颤了颤,她有些不舒服地嘤咛了一声,贺卻的指尖滑过她的唇瓣,被她微微含住。
柳云昭更不舒适了,她下意识地用舌头顶了顶那微凉的指尖。
湿热的触感透过那一小点皮肤,贺卻的意识被烫的混沌,“母亲要吃了我吗?”他呢喃着,又肯定地道,“母亲想吃了我。”
下一刻,男人用牙撕咬着手腕,那脆弱的皮肤被他咬得血肉模糊,鲜血沿着结实的手臂而下,他眸色深沉痴迷,将手腕覆在柳云昭的唇上。
贺卻因为耐药性比姜墨预计的时间早醒,但他血液中致人昏睡的药物却没有完全分解,那药物混杂着他的血液流入柳云昭的嘴里,柳云昭很快呼吸就再次平缓了下来。
“母亲喝了我的血。”贺卻脸上露出纯如稚子的微笑,他要继续喂母亲吃他的肉。
想着,他用尖利的笔尖对准已经咬烂的手腕。
“贺先生——!!”赶来的监控室保安们迅速拉开了贺卻,贺卻被打扰很不高兴,和他们打了起来。
他的武力值极高,几人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很快就被他打得滚地吐血,无法反抗。
“别!!贺先生,你清醒清醒!”一个保安看着正要将铅笔插入自己眼睛的贺卻,慌忙尖叫。
就这样看着笔尖距离自己的眼球越来越近,保安的眼睛几乎要瞪出来,但所幸,在只有分毫时,那支笔停了下来。
“贺、贺先生?!”保安声线颤抖。
贺卻紧握笔的指骨发白,他的眼神清明一片,“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