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柳云昭在他身上做实验,可从没等着他醒过来过,尤其是,两人还这样亲密地站在一起。
米迦勒鬓角跳了跳,目光中充斥着对智障儿童的关爱,“柳圣君,这是你后山的弟子?”
“嗯。”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是柳云昭还是点了点头,看向阿古达木,“你这是干什么?”
米迦勒嘴角上扬,作为一个皇帝,他有着极好的专业素养,一般情况下是不会笑的,除非实在忍不住。
“笑屁!”阿古达推了一下米迦勒,插入了两人之间,“小爷长得好看,怕别人自卑,才把脸给蒙住,懂吗?”
他语气不好,心里也生出些许躁意,而更让他烦闷的是,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生气。
从他被柳云昭抓到起,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每次都被这女人用巫术折腾得半死,但事后柳云昭又很有良心地给他治疗好了伤口。
他的处境不算好,但也不算糟,至少命是能保住的。
每一种痛苦都包含了快感的可能性。爱及生存本能与攻击和破坏本能虽然对立着,却又在他心底相互转化,乃至结合在一起。
阿古达木觉得自己对柳云昭的感情很复杂,一方面她是虐待自己的魔鬼,但另一方面,柳云昭又是目前为止他唯一的庇护。
不知不觉中,他的底线被不断下移,身体的自我保护机能让他吞噬着痛苦,并且试图从中间找到值得高兴的事,但米迦勒的出现打破了这种平衡。
柳云昭对米迦勒下了手,说明自己不再是女巫唯一的试验品,阿古达木有些害怕被抛弃,以至于本能地争夺起女巫的关注,哪怕她带来的是痛苦。
“天气这么热,安王靠柳圣君太近了吧。”阿古达木故意找茬,“柳圣君,安加达可有残害巫师的黑历史,我想你还是小心一点为好。”
他的态度实在不像一个伺候人的杂役弟子,米迦勒心底起了疑。
柳云昭打圆场,“这位弟子小时候脑袋被门夹过,所以不太正常,安王别介意。”
这话自然是只个借口,态度也是敷衍的不行,米迦勒明白柳云昭是让他不要多管,点了点头,“那本王就先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