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湿透了的碎发抓到脑后,露出饱满的额头,金丝眼镜架在高挺的鼻梁上,显出一种别样的败类邪气。
他勾起唇角附和,“是挺欠的。”
不过也挺舒服的,什么都不用去想,什么都不用去管,没有妈妈的惨死,没有蚀骨的恨意,只是这样,完完全全地做许冷轩这个人。
许冷轩眼里倒映着慵懒地撑着下巴的柳云昭。
女人永远是那样鲜活恣意,和他是两个世界的人。
他是阴沟里腐臭生蛆的老鼠,是爬满虫卵的发霉面包,是一个虚伪透顶的傻逼。
许冷轩将瓶子拿到了头顶倾倒而下,冰冷的水让他清醒了不少,他隐去唇角的弧度,又带上了那个温温和和的假笑。
……
按照节目组的规矩,柳云昭需要住在许冷轩家里,晚上,她再次收到了胥文戈的信息。
男人说,他将胥辞进监狱的消息封锁了,对外宣称胥辞出国学习,让柳云昭不用担心胥家会找她麻烦。
柳云昭不解,胥辞是胥文戈亲弟弟,她把他血肉至亲送入了监狱,这人到头来怎么还帮她?
一个想法隐隐在心中成形,但想起胥文戈当初被强迫时的不愿,柳云昭又觉得有些荒唐。
【你喜欢我?】她打字。
随之而来的是胥文戈的电话。
他说,“喜欢。”
柳云昭:“可是我不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