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他那院舍偏,对门也没人,不然一开门得吓丢半条命……”
“我说沈丹成怎么下午没来上课,原来那会就已经吊死了啊。”
“——谁吊死了?!”
突兀一声惊叫,让那两位鹤院学生吓了一跳,二人侧过头来,看见一个穿着鹰院制服的蓝眼少年愕然地瞪视着他们俩,微张的嘴边还沾着一粒饭粒。
“你、你谁啊……”其中一人问道。
沈蕴晓得自己的反应有点过激了,他迅速调整了一下表情,朝二人十分自来熟地露出了笑容:“真是不好意思,我一惊讶声音就会提高,让二位同修见笑了。其实吧,我从小就对你们俩聊的这种死人的事儿特别来劲,不然我怎么会来学祓鬼呢?那些地摊上那些《恐客》啊,《少男少女异志版》啊,还有茶馆的李震说鬼啊,什么红衣棺床绿脸娃娃,我听了可多了……同修您刚刚说谁吊死了?”
沈蕴的笑容实在有迷惑性,加上被他这么胡说八道地绕了一圈,对方也有点晕了,老实回答道:“哦,就是那个白子妖道。”
“白子……”沈蕴装作恍然大悟的模样,“是沈丹成吗?”
“不是他还能是谁。”鹤院人嗤笑。
“他怎么吊死的?”
“就那么吊死了啊,”那人耸耸肩,“听说还是他隔壁那间屋里的人回去换衣服,看见他房里有个影子在晃,进去一看就发现出事了。”
“是自尽的?”
那人撇撇嘴,一抹不屑挂在了唇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