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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丹成想了想:“我有办法。”

“……然后我们便找到了那只鬼物,将它祓除了。”司君齐道。

“等等,怎么就‘然后’了?怎么找到的,用的是什么办法您都没说呢!过了这么多年,您怎么还是这么喜欢把故事的最高潮一句带过呀?”沈蕴挑高了眉毛,对司君齐的敷衍十分不满。

“祓鬼而已,没什么好说的。”司君齐道。

沈蕴撇了撇嘴,他师尊一向如此。小时候他缠人得厉害时,司君齐也讲过几个自己年轻时祓鬼的经历,譬如沈蕴之前哄路弥远时说过的模仿人类“人皮新郎”,就是司君齐给小沈蕴讲过的“睡前故事”。而每次司君齐说完各种前情提要,把来龙去脉说完后,最后让小家伙最期待的祓鬼经过,统统只有一句话——“我找到了那只鬼物,将它祓除了”。

“小时候您就这么糊弄我,长大了还是这样……”沈蕴不忿地磨了磨牙,他哼哼两声,“但我可没那么好哄了,这一次您这么飞快收尾,无非就是不想让我听这个呗。”

他指了指桌上那本沈丹成的笔记。

原因一想就通,他和路弥远现在又不是要被催促睡觉的小孩,司君齐若再不肯说,只能证明祓除的这个过程里沈丹成用了一些他不愿讲给晚辈们听的方法——比如说,利用鬼气。

面对徒弟的质疑,司君齐算是默认,他叹了口气,解释了一句:“并非我不想细说,而是我对鬼气的研究没有像丹成那样深入,他具体如何利用鬼气搜寻到的我并不了解,而且只要不被恶魇所影响,祓除伯奇并不困难,确实没什么好说的……”

“您说什么?”沈蕴浑身一震。

“我说没什么好说的。”司君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