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子鲤。”
“——你有完没完!”江子鲤终于站住,他猛地回头,“沈蕴你这下高兴了吧?看笑话看够了吧?”
“我为什么高兴啊,”沈蕴本看对方心情不好,想安慰两句,结果被江少主抢先劈头盖脸的吼了一通,他也有点冒火,“你这什么毛病,不要总是随便给人定罪。”
“得了吧,”江子鲤哈了一声,“你和你的朋友刚刚不还各种嘲讽吗?”
沈蕴皱眉:“崔兴言又没有嘲讽你爹,他只是在笑话那些话本编排得离谱……”
“有什么区别么!你能在这儿一脸事不关己的,崔兴言能在那儿嘻嘻哈哈的,那是因为没有编排到你们的头上!”
听见对方居然还敢辩解,江子鲤气得浑身都在发抖,“我爹是个滥情种马,我娘是个疯癫妒妇,你们看到这种狗屎一样的话本小说会哈哈大笑,是不是觉得他们写得可好了,可对了?你刚刚怎么有脸对着我母亲笑嘻嘻的喊仙子姐姐,你对她难道没有一丝一毫的羞愧吗!!”
沈蕴彻底哑口无言。
两人在宏议厅外的广场上僵立许久,久到一旁路过的同修都频频侧目时,最后还是沈蕴退了一步道:“……抱歉。”
江子鲤紧抿着唇。
“是我考虑不周,没有顾及到同修心情,回去我就把这些书烧掉。”沈蕴并不避讳对方的凶狠目光,坦然道,“江同修,我的确有非常重要的事需要调查清楚,事关云丛那道甲等鬼隙,所以才不得不搜罗了令尊的种种坊间传言以印证自己的某些推测。如果江同修手边有令尊昔日书信文件,希望能不吝借阅,万分感谢。”
说完,沈蕴深深一揖。
“……”江子鲤咬着牙关,从牙缝里迸出两个字:“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