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落地时,正好江前辈亦赶到了这里,他和那位魔龙有昨日旧怨,二话不说便和魔龙打了起来,就在那边。”路弥远示意了一下前方,“多亏江前辈出手,我才能从攻势中脱身,和崔前辈汇合。”
少年顿了顿,仿佛心有余悸般小声道:“……魔龙好可怕啊。”
“嘁,他可怕个屁,”一听自己的人受了欺负,一向护短的沈蕴马上来了火气,“你等着,我这就给你去报仇。”
路弥远赶紧按住了沈蕴跃跃欲动的手,“没关系的师叔,我有同春剑傍身,也不算吃亏,而且……而且我有侥幸赢过他两招的。”
说着他还眨了眨眼睛,转过脸期待地看着沈蕴。沈蕴也跟着眨了眨眼,随即恍然想起自己得多多夸奖青少年,于是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嗯,小朋友真厉害!”
如果正在和江子鲤互殴的赫征听见这番对话,估计能生生呕出一口老血来。
赫征这会也确实呕了口血。
沈路两人说话时,那一团纠缠身影终于一分为二,轰然一声中,魔龙被一道凌厉白光逼得向后疾退,砰地撞在了城墙上。
“噫……好痛。”旁观的沈蕴都跟着嘶了一声。
震裂的碎石砂砾稀里哗啦地落了满地,赫征喘着粗气,喉头滚动着吐了口血沫,冷笑着对他的对手道:“我当你这废物还真要赤手空拳地跟我来一场,没想到最后还是靠吞月啊。”
江子鲤一剑挥开烟尘,脸色阴沉如水。徒手相搏时先拔了剑,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局他又输了。但此时想要复仇的念头已经压过一切,所谓的道义公平早已被他抛诸脑后,江子鲤只回道:“别废话,拔你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