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演练啊?”沈蕴扬了扬眉毛,“我好像还从没正儿八经地向您展示过我的剑术,突然要我表演,有点怪不好意思的。”
话虽这么说,他手腕翻折,第一剑已经挥了出去。
沈蕴的剑从无派系更无章法,杂糅百家随心所欲,按理说这样是根本练不出剑的,但他却似乎天生知道何时该削,何时该刺,何时该斩。少年在场中腾挪不停,场边的司君齐则全神贯注地凝视着他的每一个动作,男人指节微屈,随着剑光流转一下下轻扣着琴面,笃,笃……
到定势一剑时,司君齐的手也正好停了下来。
“以上,就是我自创的剑法,学名为呃……胡编乱造剑。”沈蕴朝司君齐龇牙一笑,“怎么样,您徒儿是天才吧?”
司君齐颇无奈又好笑,“是否天才我不知道,他年我若将你逐出师门,你应该还能凭你的剑挣一碗饭吃。”
“师尊!”沈蕴瞪起眼睛叫道,“这种玩笑可不能乱开,而且我像是那种狼心狗肺会背叛师门的人吗?我对咱们丹成那可是一百个忠心好不好!”
见沈蕴要掰起手指细数自己如何忠心,司君齐提前开口,将话题拉回了正事:“我刚刚将你的剑路默了一遍拍子。”
“拍子?”
司君齐点头,“与斩龙舞对战之人与其说是在和剑对抗,不如说是在和‘律’对抗。欲胜斩龙舞,必先破律;而欲破律,就得先找到自己的‘律’。”
司君齐说罢站起身,从武器架上取了一把无沉铁剑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