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旌目光定定注视着沈蕴,沉默半晌后忽然笑了一声。
“前辈笑什么?”
徐旌道,“我只是笑你太知分寸,反而显得不通人情。”
以沈蕴的玲珑心肠,他大可以用徐旌和池中瑶之情来进行诱劝,但他却选择了以道途生涯作为叙酒话题——只能说他从一开始就不打算打任何感情牌。
“我姑且把前辈这句评价当成夸赞吧,”沈蕴一脸坦然,“反正这事目前只有我知道,我悄悄送回去,保管不让礼范他们知道。”
“不必了。”
徐旌摇摇头,从怀中摸出了一把铜镜,递给沈蕴。
沈蕴没想到对方交还得如此干脆,不禁有些意外:“这就是瑶前辈的法器?”
“嗯。”
池中瑶的法器沈蕴也有所耳闻,此物名为瑶池镜,据说可以照影化型,十分珍贵。他接了过来后抬手照了两下,发现镜上一片无暇,并没有任何异常。
难道徐旌和此事无关?
既然对方已经将法器交出,沈蕴也不好再说什么:“斯人已逝,我理解前辈想留一点念想在身边,但……”
“你错了。瑶池镜并不是我拿走的。”徐旌打断了他的话,青年酸涩一笑,“它是阿瑶在梦里送给我的。”
沈蕴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