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弥远一针见血:“你想说什么。”
青年收剑,后退,重新再来:“我其实不希望你来天贤庭。”
“……”这次是路弥远先挥的剑。
“你是宁微师姐唯一的徒弟,如果你在天贤庭求学这段时间遇到什么危险,我到时候怎么向她交代?”沈蕴声音压得很低,“而且……”
沈蕴后面的话被剑击金鸣声盖了过去,路弥远没听清:“而且什么?”
“我不想看见你第二次在我面前出事。”沈蕴道。
锵!
路弥远反手一挥,将沈蕴的一击挡下的同时,他脚踝拧转,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再挥剑——
剑锋稳稳地抵在沈蕴的下颌。
“这样足够吗?”路弥远问道。
沈蕴错愕。
“师叔,我不是当年那个只会哭的小孩了。”路弥远直视着他,“四年前的事,我不会让它再发生。”
两人沉默对视的时间太久,久到一旁练习的鹰院学生们都不自觉地瞟过来时,沈蕴才伸手按下路弥远的剑,重新笑了起来,“……我好像没教过你这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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