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母道:“放心,没什么要紧事,是金陵铺子账上出了些麻烦,那头的掌柜胆子小管不起, 我和你爹去一趟料理清楚, 正好也出来这么些日子,家里的事也要回去料理料理,一并处置好了再回来便不必再惦记了。”
沈徵也回来正好在院外, 坐在马上听见给乐得,见夏犹清出来送爹娘,便赶忙从马上下来道:“如今虽太平也免不了有蟊贼山匪, 我派几个人去送您。”
夏母笑了笑点头应了,说着便上了车,临走前还使个眼色小声嘱咐夏犹清:“阿窈啊,”夏母指指沈徵,“病还没好利索,照看着些啊。”
可夏犹清看过去,哪里像生病的?
晚饭前夏渝也又出去忙碌,沈徵坐在窗台上骂鹦鹉,一听见夏犹清的声音一骨碌躺在了床上。
蒙着被子却听到:“姑爷,吃饭了。”
沈徵拉开被子一瞧,竟是金儿,便没好气道:“她呢?”
金儿把饭菜放下道:“姑娘在外头吃饭呀。”
沈徵气得把被子一扯:“出去和她说,我要病死了,就不吃饭浪费他们家的粮食了。”
金儿无奈偷偷撇了撇嘴,出去一字不落告诉了夏犹清。
夏犹清一边啃着排骨道:“去,让人请个大夫来。”
沈徵听见一骨碌从床上坐起,端着饭出来重重撂在桌子上,阴阳怪气道:“有的人,看着人病死了都不管,真是好狠的心呐。”
夏犹清惊道:“天哪,世上还有这样的人,不过谁要病死了?”
沈徵又一副臊眉搭眼的模样扭过头去,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