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徵把鸟屎蹭在他们家大门上赌气走了, 奶娘一把将夏犹清按在胸前,“我的囡囡,可是受了苦了。”

“姑爷怎么走了?”黄伯伯指着沈徵。

奶娘呸了一声骂道:“不走怎么着,你还留他伺候两天?”

“姑爷真是那王八蛋,你也没跟我说过呀。”

奶娘一眼剜过去:“还不是怕你嘴上没把门的,别人哪知道我们阿窈被拐走了,都当是去外祖家了嘛,与你说细了,你忍不住出去瞎叭叭,让人知道是让那混蛋给拐走了不就露馅了。”

夏犹清赶忙拉着奶娘道:“王娘,我爹娘哥哥究竟去何处了?”

王娘一拍脑门道:“哎呦!一打岔竟险些忘了,这不是家里人都以为姑……那个沈家那个混账准定把你带到都城洛阳去,咱们家就只留了我们两个看家,他们家人也走干净了,那个混帐他爹娘两口子去伺候老爷子,大伯家和三叔家,说是两家儿子都去应考今年的恩科,家里人便都陪着一道投奔大伯家去了。”

其实夏犹清也没想到沈徵真会把她送回家,丢在半路倒让她觉得是他能干出来的事。

奶娘便又搂着她道:“不怕的,这便写信让老爷大娘子回来,他们知道也准高兴坏了。”

“不过,那个混账,他怎又乖乖把你放回来了,可不是憋了旁的坏主意吧?”

夏犹清摇头道:“他不过是觉着我就这么写和离书走了,不服气,心里不痛快,如今闹也闹完了,谁也不能拿他怎么样,他自也觉得没趣儿了。”

奶娘气得搂着夏犹清又骂了几句,可又真拿他没办法。

回了家自然是自在的,一晃便过了两三天,傍晚正靠在花墙边遛鹦鹉,便听门外有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