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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犹清紧张看着胡老丈拽回来的老大夫,他拿着针在沈徵指尖一扎,便见沈徵狠狠拧了下眉轻轻哼了一声,但还是没睁眼,夏犹清用指尖在他脸上碰了碰,见他又皱眉便松了口气,可算有动静了,没死就好。

“没事了,待会儿便醒了。”老大夫又指了指她的衣裳道,“这位小兄弟可受伤了?”

夏犹清赶忙摆手道:“无事,只是摔了下手划破了,方才我带来的狼狗本在门口看院子,我见院子里有半个南瓜就给它吃了解渴,可它不喜欢给扔到院外去了,这南瓜竟招来了一只小野猪,小野猪一见它吓得乱冲进了院子,它便挣脱绳子来咬野猪,溅了我一身血,然后我哥哥他回来被野猪撞晕了。”

听完两个老头乐得不行,好在也是有惊无险,送走了老大夫,胡老丈便去帮胡婆婆烧饭,夏犹清去换了衣裳洗了手,回来嘀咕道:“还不醒,不就是被猪撞晕了有什么丢脸的,猪都死了,人家还冤呢。”

沈徵一下坐起来气道:“夏犹清!你再提猪字我就把你炖了!”

可到了晚饭时才发现沈徵腿被野猪撞瘸了,只好又把老大夫请来,大夫说无甚大碍只是筋拧了,日日换药休养便好,沈徵就更生气了,受伤还是其次,主要是被猪撞这件事一时半刻是掀不过去了。

屋里有一个小炕,好在另一边还有个小榻,晚上夏犹清正在抱着被子往小榻上去,沈徵踮着脚一瘸一拐的进来,却是有些奇怪的看着她,似惊疑又似难以置信一般,试探似的从炕上拎起枕头放在了她被子上,夏犹清被压得手一颤,也奇怪看了他一眼,抱着被子走了。

他眼神什么意思,好像谁想和他睡在一起似的。

这几日老大夫天天来换药,一来二去熟了,他又胡天胡地极好说话,这日沈徵说在这养伤哪里也去不得甚是无趣留他吃酒,他便欢天喜地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