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各怀心思行礼拜堂,夏犹清被送走前看到他脸上还挂着彩呢。

及至夜,沈徵被骂了一顿推进院子里,大门也从外头锁上了,可沈徵仍不肯安分,屋也不进直接在院子里就睡下了。

侍从如何苦口婆心劝沈徵也装听不见,直到听见这句:“夏家的姑娘年纪小性子又软和,二哥这样冷落小姑娘,她准要偷偷哭一宿。”

沈徵惊得一下子坐起来问:“你说谁家?”

侍从道:“夏家呀!二哥不知今日同你拜堂的是谁?那新亲的酒席上坐的不也都是夏家人?”

沈徵气道:“知道个屁!又没人告诉我,把我捆下来就按着拜堂,我知道娶的是人是鬼?方才又只顾着生气了没仔细瞧,你说的夏姑娘是夏渝的亲妹妹,不是什么亲戚?”

“可他亲妹妹,不是说要,嫁给沈科?”

侍从赶忙道:“这不是夏姑娘没瞧上他,老爷子一提你便同意了,你还这样让小姑娘多难为情。”

沈徵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便往屋里去,到了门口又犹豫了。

万一真在屋里哭他可怎么办?

他向里瞄了一眼见虽亮着灯,却并没听见什么动静,更没有有人哭,再往里来见桌上食盒半敞着,糕饼被吃得干干净净,转头绕过屏风一看,床上姑娘裹着被子抱着枕头睡得不要太安稳,哪里像伤心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