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又为难了:“指挥使,无故停下不回京也不好说,再者也怕打草惊蛇,让内鬼趁机溜了,军中人这么多,再怎么管控严格也难保滴水不漏。”
沈徵道:“谁说无故了,不仅有故,我还要顺他们的意。”
几人还没明白,便见沈徵抬起手便拿刀往右臂划了一道,血霎时便洇了下来。
他这一刀可给旁人吓坏了,沈徵使了个眼色,那人便也心领神会,赶忙大声吵嚷:“快去请军医。”
那些和番贼勾结的人,定然是最不敢冒头打听的人,他们留在帐内,能听说的也不过就是沈徵的帐子被烧,火被扑灭后抓到了纵火的番贼,沈徵虽未死但受了伤。
如此那帐子肯定不能住了,处理好伤口,沈徵便又大张旗鼓带人回了方才那小院,对外宣称去那暂歇处置伤口,没有放出消息彻查。
沈徵不在军中,内鬼定更加放心,不会急着冒风险逃窜。
可到了院子门口,沈徵带来的人在不远处停下,沈徵却没进去,反而对夏犹清道:“不进去,今天不住那。”
他拉着夏犹清扛着个小军帐到一边的草地上道:“保不齐还有人偷袭我一次,那里不安全,今天睡这。”
夏犹清觉得也有道理,若真有人偷袭他,她还要被连累,便看着沈徵把帐子搭起来里头垫子铺好。
可本来前半夜还闷热,折腾半夜现下天快亮了突然刮起凉风,夏犹清觉得不对劲,便对沈徵道:“好似要下雨了。”
沈徵抬头看了看道:“不能吧。”
可才说完雨哗啦啦便拍了下来。
最令人叫绝的是,雨把他们俩浇湿后就停下了。
夏犹清终于发现了,原来八字不合的是她和沈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