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从我和他的脸上吹过,他看着近处那几树梅花,他的眼神如同清冽的梅,我看着他洗得发黄的衬衣问道
不冷吗?外套里只穿衬衣。
我这件衣服穿了好几年了,你是不是因为看见这件衣服所以以为我很穷?他哈哈笑着,我们一并走到梅花前。
衣服是我姐姐做的,我们刚从三十一区逃难来这里的那几年,我们很拮据,我姐姐做了一件很长的衬衣给我,可以让我穿好几年。
你回家是要去看你姐姐吗?
是啊。他看着梅花笑得幸福。
我们陷入了沉默,过了几分钟刘榕忽然开口对我说
其实你说我是它的那个夜晚,我很想笑,我哪是它啊,但我也为这句话感动过。
羌橘,我其实之前思考过一个问题,人怎么样才能活得更久,寄托于先进的医疗吗?可是战争一来什么都没有了。士兵有随时都会死去的风险,每个士兵都有赴死的意志吗?我前段时间重温了海洋战争的纪录片,我看到那些家属在画面里痛哭,他们连遗体都等不到,我在想人是不是死了就什么也没有了,但我忽然之间因为一些事情,觉得人的生命可以在另一个人的身上延续。
就像母亲诞下孩子一样,士兵死了但却拯救了其他人,士兵会不会在生者的身上继续活下去?
我看到一个纪录片里,一名士兵带着他战死的战友的遗志前往战场,我觉得那名死亡的士兵在他身上也活下去了。
刘榕微微一笑看着白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