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了,我想回宿舍。”
“我看天阴得越来越厉害了,昨天出太阳我应该好好去晒一晒的,走吧回宿舍。”
羌橘回到宿舍之后就先去了洗浴室,高览坐在座位上看着窗外越来越阴的天,听着洗浴室内哗哗哗冲水的声音,他听见羌橘一直在洗手,水流焦躁地干扰着高览的听觉,光屏上的画面在高览脑子里不断重放,他无法形容这种毛骨悚然的具体原因是什么,但他感觉得到,不仅仅只是因为那名军人死相,高览站了起来心浮气躁走着,他甚至想呵斥羌橘,不要洗手了,然后高览忽然发现了不对劲。
“老宝宝?”高览敲了敲门声音焦躁。
“老宝宝,你是在洗手吗?”
“你是不是也被那个光屏上的内容干扰了,我觉得我的情绪不太对劲儿,我好像特别暴躁,我们要去校医院接受一下精神疏导吗?”
“老宝宝……”
高览一拧门发现没有上锁,门开了。
羌橘闭着眼睛在不断洗脸,他用冷水不断扑在自己的脸上,那是一种焦躁封闭的状态,他神经质一样不断搓洗着自己的脸,冷水冰得羌橘的肤色更加冷白,他额前的乌发被水打湿了不断往那张看起来少年气的脸上滴着水,高览身后是阴沉沉的天,眼前是没有开灯的洗浴室,羌橘停止了反复洗脸的举动,水流在安静的环境中流向高览不知道的黑暗里,羌橘捂着脸,冷水流进了他的袖子,他看着羌橘一动不动地站着。
羌橘把手一点点从脸上挪下来,露出他紧闭的眼睛,双手捂着下半张脸,羌橘像是忽然察觉到高览的存在,有些仓惶地睁开眼,无灯的空间里,羌橘的眼睛更暗了,然后看向了高览。
“高览?”
室内的热度鞭打在高览发凉的后背上,羌橘放下了手,疑惑地看着高览怪异的表情,好像什么东西夺走了高览的情绪,把他变成了雕塑。
“你怎么了吗?”
“我没有。”高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