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榕准点睁开了眼睛。
空气里还留有欲望与酒精的味道,他从床上走下来,披上自己的衣服,被子里伸出一只冷白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腕,红色的指甲像要透过衬衫抠进他的皮肤,他像是被一只厉鬼锁住了。
“……去哪?”女人懒懒地问道。
“洗澡。”
女人翻身嘟囔了两句放开了他的手,刘榕走进浴室面无表情打开花洒,他默默站立着,细小的水珠从头到脚冲刷着他,一遍又一遍。
当刘榕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女人只罩着一件宽大的衬衫,手里把玩着刘榕的项链,看到刘榕注视着自己,女人没有卸妆的脸上浮起笑容,轻慢又意味不明
“难怪你昨晚要先把项链取下来,怕这项链里的小朋友看见?”
“那是我姐姐小时候的照片。”刘榕拿走项链放回了自己校服的外套里。
“你姐姐?我怎么不知道你有个姐姐?我哥的资助对象里面怎么没有你姐姐?”
“他毕竟不是做慈善,不是吗?”
女人盯着刘榕的脸笑了起来,她坐在桌子上不管自己的仪态如何,懒懒地伸着腰,“也是,只有有价值的才能被资助,你还在学指挥课程?”
“嗯。”
“我哥希望你学医学类。”
“我难道没有在学吗?”刘榕冷声道。
“你不会指望着能当指挥官吧,就你这样的,混死也只是个兵,况且我哥绝对不会同意你去做别的事情,既然如此为什么要花时间学指挥,刘榕,你存了什么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