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们没有成型的精神体,我昨晚的梦实际上是你的梦,是吗?蓝玻璃?”
祝福悬在桌子的另一头纹丝不动,他们之间像是谈判,羌橘嘴角深陷,过分白皙的脸上目光刺开他与祝福之间短短的距离,落在剑刃的光泽上
“你的自我意识很强,”羌橘评判道,“我可以容许你对抗时自由行动,但我不允许你对我隐瞒,接下来的所有话,你想清楚再回答我。”
羌橘沉着脸深吸一口气,“第一个问题,我的父母是谁?”
脑子里像被强行塞入了一种感觉,没有声音,没有画面,没有文字,却能传达着清晰的意思
很抱歉,我并不知道,你所看到的过去就是我能看到的过去,你干扰了我过去记忆的独立性。
“所以你也看不到他们的脸。”
是的。
“关于我的过去,你还记得什么?”
羌橘脑子里飞速闪过一些零零碎碎的画面,都是他之前忽然之间看到的、梦到的,关于那个家的画面,关于自己死亡的画面,其中他死亡的画面格外深刻,冷夜里羌橘的后颈沁出冷汗,他的目光依旧是凛凛的。
“我死了是吗?”
是。
羌橘沉默了,不知过去了多长时间羌橘冷静地继续问道:“抛开零碎的画面,你连贯的记忆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伊什塔尔区你睁眼的第一天。
“很好。”他平淡地说着。
“我遇到军舰的那一天,你的记忆是完整的吗?”
基本完整。
“换而言之,我在伊什塔尔区睁开眼的第一天之后,你的记忆是独立的吗?”
基本独立。
“接下来的问题,你必须诚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