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晔感觉到卢阐慌了,放软了自己的表情,用箭轻轻敲了一下卢阐的额头,“你以后无论是向导哨兵还是普通人都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那句话并不是在教训你,只是对于我而言的个人选择罢了。”
“……你知道一线多少研究人员被炸死吗,就在上个月,他们的家人怎么办?”
卢晔笑了,无奈卢阐的孩子气,“卢阐,无论是生命还是家人,对他们而言并不是不重要……”
馆内出现了一点儿骚动,卢阐看到一个金发的男生穿着西装跟随在一个男人的身边,身侧还有随行记者。
“小谢利先生跟他的导师来做演讲参观了……”
忽然卢晔的箭射偏了错开靶心,卢阐笑了,“失误啦?”
卢晔有点羞赧偏头瞪了卢阐一眼然后赌气一样地连射三发全部正中移动靶心。
羌橘忽然看到卢阐猛一张开眼,一片黑暗,他慌忙地打开了所有的灯,然后在床上静坐了一会儿,他掀开被子连拖鞋都来不及穿,赤脚穿行过卧室走向书房,红木桌子上摆放着一张照片,照片中他坐在草地上回头,卢晔穿着白裙笑着跑了过来坐了下来,卢阐往她的方向靠近了一点,画面中闪过另一条裙子,米黄色的,却像被硬生生地剪裁在了照片之外,随着风间或能看见那条米黄的裙子进入镜头,却看不见它的主人。
卢阐把照片一扣,像是如梦初醒,转身进入浴室开始洗漱。
穿着白色丝绸睡衣的卢阐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苍白清秀的一张脸,眼底深深的疲倦,他洗着手越洗越焦躁,和卢阐共享视角的羌橘看到水流同样不安焦躁地哗哗流动,卢阐掬起一把水泼在了镜子上,然后砸上门走出了浴室。
敲门声响起了。
“先生。”
“余七平先生到了。”
“……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卢阐吼道。
“余七平先生没有通知。”
“……我知道了,让他等我十五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