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醒前上学那会儿,老师是不是经常叫你起来回答问题?”
“不过也没事,回答不出来就看着对方尬着呗,大眼瞪小眼顺带拖点课堂时间。”
“你早饭吃了吗,你那么瘦,能吃下半碗面吗?”
羌橘:“……”
他能自问自答,这是羌橘没有想到的。
看对方大有喋喋不休的架势,羌橘看了一下四周的空座准备换个位置,就看到台上左侧里关沧明走了出来,依旧是昨天那一身黑军装,面部冷硬,眼神接触到台下深蓝一片仰着年轻稚气小脑袋的新生,目光软了下去。
“看到你们就像看到二十多年前的我。”
老生常谈的开场白从关沧明口中说出来确是温柔缅怀的,发自肺腑的。
“我不知道你们当中有多少人真的想成为哨兵,什么样的理由想成为哨兵,家族荣誉也好,福利和地位也好,”关沧明笑着目光扫过这群稚气的脸,“保家卫国。”
“距离第二次海洋战争已经过去一年多了,就像第一次海洋战争和第二次海洋战争中间常常的几十年一样,尽管我们只过去了一年,但似乎我们自愈了。”
“上战场不会轮到我的,第一个间隔期几十年呢,”关沧明笑着却不是嘲弄贪生怕死的姿态,“我不知道你们当中多少人是这样想的,但战争往往是猝不及防的。”
“它没有来到你的跟前,没有人死在你的眼前,我们的影像技术越来越发达,但永远做不到让人亲临死亡一样的刻骨铭心,孩子们,摸一摸你们的蓝色的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