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鸢时见父王态度强硬,便知道要让他松口很难,她向母妃投去求助的目光。
广平王妃却道:“你父王说的没错,沈太尉跟你父王是深交,沈家二郎我也知道几分,品行端正,你嫁过去我们自然是放心的。”
“我与那沈家二郎未曾谋面,倘若真嫁过去,女儿不喜欢他,父王母妃难道就愿意看到女儿整日以泪洗面么?”
硬的说不通,李鸢时便来软的,父王母妃自小疼她,她就不信卖惨不能阻止这场婚姻。
一次不能,那就两次。
李鸢时回想伤心事,生生挤了两滴眼泪出来。
广平王妃一见女儿哭了,拿了手绢给她擦了擦泪水。
她态度有些软了,道:“母亲不是要逼你,只是京城中的男子挑来挑去,这沈家二郎无论是从品行家世,亦或是前途,都是极好的,作父母的哪有不希望自己女儿有个好归宿。母妃跟你父王都是过来人,又怎么可能害你?”
拍了拍女儿手,广平王妃拉着她去看沈家送来的聘礼。
桌上两个红绸缎托盘铺满了首饰,广平王妃一一指给李鸢时看,“沈家二郎送来的,珠玉玛瑙,正是你喜欢的样式。”
李闻斌坐下端起茶杯,茶盖拂去飘上的茶叶,他饮了一口道:“仲衡那孩子进朝堂不过半年,便有了出色的政绩,可谓是前途无量。”
“女儿有喜欢的人了。”
李鸢时声音有些小,显然是没有底气。
她那喜欢的人,家境比不上其他人,可在她眼里,比任何世家子弟都棒!
李闻斌眉心紧蹙,放下手中的茶杯,忙问:“何人?怎没听你提起?”
他已经收了沈家的聘礼,也与沈奎海定下了两个娃娃成亲的日子,如今却听女儿说早已有了属意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