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挂心着岳振远的身体,她一直睡得比较浅,果然在半夜时,听到了浅浅的咳嗦声和呻吟声,陈素素急忙起身去岳振远榻前查看。
岳振远还在睡,但是睡的不安稳,呼吸粗重,额头上有些汗珠,嘴里还时不时发出一两句呓语,陈素素伸手去摸了一把,岳将军的额头滚烫,烧起来了。
她披上外衣就去了外间,叫值夜的素红去备凉水和冰敷的帕子,自己则去地窖里取了事先准备好的冰块,都弄齐备了,端进卧室里,坐在榻旁的小矮凳上,弄冰了帕子帮岳振远敷在额上降温。
本来睡得不算安稳的岳振远感觉到了额上的丝丝凉意,没有继续沉睡,反而醒转过来,手往额头上一搭,摸到一块冰凉凉的帕子,转头一看,果然陈素素正坐在床榻旁边看着他。
“怎么了?”岳振远声音嘶哑。
陈素素立刻起身去端了一杯温水,稍稍将他扶起来一点,喂他喝下,“你在发烧。”
“没什么大事,受了刀伤,夜里烧起来很正常。”岳振远喝过温水,嗓音还是有些低哑,白日里他故意装作难受,虚弱,无非是想和陈素素多相处一下,现在真的虚弱了起来,却又舍不得陈素素大半夜不休息在身边照顾他。
岳振远从被子探出一只手握住陈素素,安抚她说:“我没事,有了这冰帕子舒服多了,再睡一会,明早估计就能痊愈,你也快去休息。”
可他说的话,陈素素一点也没听进去,只是感觉那只握着她的手好凉,“你的手怎么这么冰,是不是冷?”
“发热是会这样的,热一阵冷一阵,热度退了就好。”岳振远想把手抽回来,却被陈素素紧紧捂在手里。
“不行。”陈素素发现他的手捂不热,就站起身来,将自己榻上的被子抱过来,也盖在岳振远身上,铺平展,“这样应该可以了,你快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