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九回忆了一下中午发生的事, 完蛋,说了以后怕是将军的脸色会更难看,为了自己的职业生涯,他只能小心翼翼的回答:“您中午离开后,江翰林先是给夫人还了钱,之后……之后他问夫人……”
结果话还没说完,就被岳振远打断了,“算了,我不想听了,你先下去吧。”
暗九:一脸懵,我真的好难。
岳振远当然想听,他怎么能不想听,但是既然都已经决定了暗卫只是保护陈素素而非监视,那出于尊重,他就不应该再私下去打探消息。
罢了,管那书生说了些什么,且各凭本事吧。
江呈钰在翰林院发了一下午呆,书是一页都看不进去,尽管一路都在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可只要一低头眼泪就想往下掉,无奈之下只能拿帕子,时不时擦一下眼角,可看到手里攥着的帕子还是陈素素刚才塞给他的,更想哭了。
就连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老翰林都发现了他的异常,过来询问他怎么了。
江呈钰只能推说自己眼中进了飞虫。
好不容易捱到下值,他实在不想回家面对精致的萝卜花,和江夫人准备好的美人图。
于是,一向循规蹈矩的小书生,把自己塞进了一间街边的小酒馆里,喝了个烂醉。
直到江夫人看他下值后,多时不归,才派家丁在街边寻到了正在吹风散酒气的江呈钰,看样子,大概是刚才跌了一跤,中午换的新官服,不仅皱皱巴巴,还有好几处沾着泥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