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洋长舒了一口气:“在你们的眼里,我李洋就是这么一个人吗?在危难面前,顾好自己就行?”
“我没有这么说,我只是觉得,当初在北城时,我们跟李烟雨可谓是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但她却一直派人暗中帮助我们。因此,只要她想跟我们走,我们就不应该放弃她。”陈忻说。
“我有说过放弃她吗?我说她今日出嫁是好事。那是因为她有如此正大光明的理由可出城去,干嘛要跟着我们去冒险呢?如果在这之前我知道烟雨今日出嫁,我甚至会建议你跟着送亲的队伍一起走。你们想过吗?从长安到女国北城,有近600公里,我们此次出逃,这一路,我们将会遇到多少盘查追击的人?如果是随着送亲的队伍走,那不就是一路绿灯吗?到时,我们在半道救出李烟雨,再绕道折回来不就成了么?”李洋小声说道。
叶琳一脸焦虑的说道:“你的话虽是有道理,可那烟雨在那送亲队中,又是侍卫,又是回鹘的使团,我们又如何能将她弄出来呢?”
李洋轻描淡写的说道:“此去回鹘一两千公里,你还怕找不到机会?只要人没救出来,我就不能一直跟着他们吗?难道没听说过‘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我们就要扮成惦记着那送亲队伍中新娘的贼,我就不信这几千公里的漫漫旅途还找不到下手的机会。”
“那我们现在是不是可以出城了?”叶琳问。
李洋很坚决的摇了摇头:“不行,就你俩这装扮,必须得重新来过。否则,只要长安城中的人发现我们跑了,我敢打赌,不出一天,我们准会被抓回来。”
广平王李俶来到位于常安坊的新科状元张春生的暂时居住地,开门的是李洋的小丫鬟,她说驸马爷早上出府去了,到现还没回。
李俶又带人去了李洋住的房间,不顾小丫鬟的阻拦,让人强行搜查了李洋的房间。
可房间里除了几件日常换洗衣服,再没找到其他与李洋有关的任何东西。
李俶按着额头:“看来我还是来晚了。”想到这,他突然明白,叶琳一大早去找自己,后来又一再缠着自己说要上街买东西。当时他虽就觉得叶琳今日的行为有些奇怪,但却没往这方面想。现在看来,叶琳应该是在故意拖延他时间,为的就是给李洋争取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