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没真切意识到楚厌现在是已经完全入魔的状态，之前的平静都是假象，是楚厌刻意营造出的和缓。

而此刻，楚厌才显露出自己最冷酷的一面。

他暗红的眸透着血色，冰冷的眉眼如精心雕刻的塑像一般完美。

楚厌轻笑，残忍却认真的道：“那你来选吧，小白。”

“顾湛和天音派，你选一个。”

虞落白怔住，试图看出楚厌的话是玩笑。

然而没有，楚厌很平静的给出这个选择，然后耐心的等她的回答。

顾湛，还是天音派。

虞落白摇头，努力的抽回自己的手腕。

这次楚厌没有阻拦她，任由她一步步的退后，看他的目光像是看着一个陌生人。

楚厌的心冷极了，毫无知觉，便不会觉得有半分疼痛。

他已入魔，不可能回头。

魔修本就应该自私一些，想要的就去拿到，抢也要抢到，至死也要困在他的怀里。

见虞落白想要去顾湛那里，却又顾忌着他之前的话，迟疑着没有动作。

楚厌道：“何必这么纠结，我知道你更想要选择谁。”

虞落白看着楚厌的目光移向天音派众人身边的那些魔修。

一声清越的剑鸣响起，寒光掠过楚厌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