鸦鸦不知道,自己一句话,激起顾景珩心中的千层浪。
荷包。
坏叔叔!
顾景珩脑子里一整晚都是这两个词,做梦都是林暖甩给他一纸和离书,和荷包的主人离开的场景。
他惊出一身冷汗,直起身来,月凉如水,从格子窗照进他屋子里,洒在他床榻上。
梦里失去的感觉太真实了,他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再睡,却是睡不着了。
顾景珩看了看天色,穿戴好起床,却发现有人比他更早。
厨房有声音传来。
顾景珩走过去,是林暖。
她坐在灶膛前,坐在小板凳上塞柴火,她动作很利落,不知道干了多少次这样的活。
家里人除了他,没有人这么早。
一直以来,顾景珩都忽视了,如今亲眼看见林暖是怎么照顾他,怎么提早起来替他准备好早上要吃的早饭,他心抽疼的厉害。
在他不知道的地方,这丫头都做了多少?
他一想起这丫头以后要为别的男人洗手作羹汤,顾景珩眸色黯了黯。
林暖塞好柴火,也发现了顾景珩,问,“兄长,你怎么起来了?”
“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