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止静坐了会儿, 才反应过来他身上还披着霍柒的外套。他和霍柒之间隔了段距离, 就如同摩西分红海一样庄重的未敢越界。

余光注意到青年脱下外套, 霍柒垂在身侧手一动, 按住了白止的肩膀。

“怎么, 嫌弃我？”

青年抿唇固执的把外套扒下来递给霍柒：“我不冷。送你回家以后我也要回去了。”

无论霍柒是不是真的想取消订婚，他现在都是有未婚妻的人。白止耿耿于怀的同时，也顾忌着他这层不清不楚的身份。

霍柒却不接外套, 维持着动作许久的青年紧了紧手指，还是把留有他体温的衣服放在两人中间。

一路平安无事, 连司机都未曾多话。霓虹灯的残影一帧帧划过车窗，霍柒就侧着头一直看着。没有一点多余的声音, 气氛变得格外沉凝。

霍柒未曾偏过头，就不知道身侧的青年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有多久。

白止嗅到了淡淡的酒味, 忍不住猜测之前霍柒说的那番话是不是酒意上头，等到酒精作用结束便又要回到之前的样子。

青年胡乱思考着, 心里却又有一部分诚实的在欣喜。他已经很久没能和霍柒离得这么近过，说过这么多的话。而现在, 霍柒的手就随意的搁在身侧，修长的指骨宽大的手掌。白止光是扫过一眼，就能想到曾经牵过那双手的感觉。

车窗外绚丽的灯光时隐时现, 他曾经的恋人，现在就坐在身边。白止觉得，就算这只是一场绮丽的美梦，他愿不醒来。

可惜再远的路也总会有到站时，何况霍柒住的地方并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