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话。”晏锦屏对它笑了笑,“琳琅阁总不能一直不营业,今日把灯挂出去,也算是个信号——楼外有结界,别人进不来,你去门外守着,若有人见长明灯亮了想进来,就告诉他,琳琅阁过两日再开,请他改日再来。”
又弯腰摸摸兔子脑袋,轻声细语地道:“这事只有你能办,帮东家这个忙,成不成?”
“哎!”八宝完全信任自己家老板,相当好忽悠,听见这句话,立刻便感觉自己受了莫大的重视,终于兴高采烈地蹦起来,抬着两盏长明灯,肩负着莫大的责任,一溜烟地跑去楼外守着了。
房门‘咔哒’一声响,晏锦屏听着八宝的脚步声逐渐远去,转头又对丹歌和李垂珠道:“两位,请吧?”
丹歌二话没有,冲晏锦屏行了一礼,又对沈连星弯了弯腰,低着头化成了仙鹤,从窗外飞了出去。
白鹤飞上楼顶,落在鸦羽身边,与他一左一右,沉默而笔直地站着,各自望向一个方向。
鸦羽分心回头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
李垂珠轻巧地沿着美人榻的靠背走到窗边,悄无声息地跃到窗台上,回头看了一眼晏锦屏,似是还有些犹豫:“东家……”
“没事。”晏锦屏对她点点头,“去吧。”
李垂珠仍然不大放心,但也没多说,黑猫踮起脚尖,轻盈地往下一跃,落在下一层的一处凸起的屋檐上,无声地寻了处视野好的地方,忧心忡忡地趴下了。
晏锦屏:“相禾。”
不用他再多说什么,相禾自觉地缩回他的两只眼睛七八只手,牢牢地关上了箱子盖。
桌上从不净海里捞出来的那些水母仍然活着,在透明的琉璃缸里慢吞吞地游动,幽幽地发着蓝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