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这东西也没什么攻击性,况且多到完全避不开,也就随它们去了。
几人与水母相安无事了一段时间,事态忽然发生了变化。
这种变化是悄无声息、毫无痕迹的,因为那海面上的倒影邪门,几人都尽量避免去直视自己的倒影。水母再好看,看得久了也会厌倦,因此直到沈连星漫无目的地活动了一下肩膀,不经意间往旁边的水里一瞥,才有些惊讶地‘咦’了一声。
“怎么了?”晏锦屏正盯着船头发呆,听见他出声,下意识地顺着看了过去,随后轻轻皱起了眉,弯腰凑近了水面。
凤黯也看见了,沉着脸,袖子无风自动,指尖出现一丛金色的火苗。
水母还是那样,安静,柔软,无害,似乎随手一碰就会破损。
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那些水母细长的触须上……
缠上了很多惨白的骸骨。
大的,小的,各个部位,各个种族,从鱼到鸟,有些还看得出原本的形状,有些已经完全零碎了,一小截白惨惨地挂在水母身后,分不清是什么品种。
头骨数量要少些——毕竟这玩意大部分活物都只有一个,全都在那些大个的水母身上,黑洞洞的眼眶里浸满了海水,随着水母群的动作而沉浮。
晏锦屏又捻了一下手指,他瞟了一眼沈连星,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还好刚才没上手碰。
沈连星思索道:“也许这东西有毒。”
现在这场面,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某种毒物的狩猎场景,也许它们就是依靠这种无害的外表,欺骗了来此的人,只要伸手碰到一点,就用自己有毒的触须缠住猎物,麻痹他们的身体,让他们自己掉进水里,身体被分解,成为猎手的养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