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流十分普通,没什么特别之处。天太黑,虽然河水清澈,可表面反着提灯的暖光,看不见水底藏着什么东西。
竹筏马上就要顺着河流一路滑向群山之间了。
晏锦屏轻轻踩了一下竹筏:“停一下。”
竹筏立停,悬在流动的河水中间,一动也不动。
晏锦屏又面朝两座山之间的夹缝,他缓缓地将手抬到半空,虚虚握住,随后向外一拉,只听见很轻微的一声金属相互摩擦的声音,便有一把长刀从原本空无一物的地方慢慢出现。
长刀的刀身微微向上弯起,整体上来看比照普通的刀要细一些,没有什么多余的装饰,只有刀柄上为了方便抓握而缠了一圈黑色的绳子。
刀刃锋利,反射出一点寒芒。
晏锦屏把沈连星的手帕叠了两折,随后将它穿到刀尖上,然后用刀尖轻轻点了一下水面。
环状的水波从刀尖碰到的地方扩散开去,原本只是很细小的波纹,随即波纹越来越宽、越来越明显,不光没有消散,反倒是在山前形成了一堵半人高的水墙,水墙无声地向前推过去,直到快要接近山壁了,便‘哗啦’一声,在水中消散。
晏锦屏敲了敲‘门’。
刀尖上的手帕承受不了这么大压力似的,在水纹震荡间被撕扯破碎,很快就沉入了幽深的水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