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他那箭上淬的毒未必就能对晏锦屏怎样,但这种险还是从一开始就不要去冒比较好。
“上次我看时还没有这个。”晏锦屏以前没见过,好奇得不行,“是你新装上的?”
“是。”沈连星把左手翻过来,手掌朝下,握了两下拳,像是在试机关的松紧,“雪山里毕竟危险,不做准备不行。”
说要准备,当然不是之前晏锦屏开玩笑时说的那样,多穿几件衣裳保暖就够了的。
他动作间感觉机关运转得挺不错,没有什么卡顿的地方,各个部件之间衔接流畅,便笑道:“前些日子阁里不是来了只鸩鸟么?我用一架万花筒和他换了几根羽毛。刚刚已经验证过,羽毛泡过的毒酒对那些个蜘蛛也很有效。这样的箭我准备了很多,应当够用了。”
那只鸩鸟晏锦屏也见过,名叫甄运日,来琳琅阁是想用一些珍贵品种的蛇皮换颗鲛珠装点巢穴。羽毛对于鸩鸟来说是比较重要的东西,虽然不少,但从不轻易给人,晏锦屏想拿鲛珠换他都没同意,当时晏锦屏还遗憾了好一会儿来着。
鸩鸟以毒蛇为食,沈连星又是从小就不待见毒蛇,与毒蛇杀手甄运日一见如故,两人十分亲近,没几天就混到了一起,没想到他竟然还趁机跟人家要了羽毛。
至于万花筒,那是沈连星闲着没事自己做的。木筒里头放的彩色琉璃碎片,相当于没成本,专糊弄没见过世面的妖怪们,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一换一个准。
“我那还留了不少鸩酒。”沈连星道,“回去给你弄点防身的小玩意——知道你能耐大用不上,不过我想送,一点心意,晏老板就不要拒绝了吧?”
之前他送晏锦屏东西时,晏锦屏就老想跟他等价交换,这事沈连星一直记得,非得趁机把他这观念扭转过来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