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晏锦屏一直没反应,沈连星又不认识她,判断不出这女人的危险性。于是沈连星只好从雪橇上站了起来,又把晏老板稍微往自己身后塞了塞,跟他换了个位置,自己离那女人近了些。
女人又幽怨地瞪了他一眼。
沈连星不为所动。
绣花老虎这时叼着一根树枝从灌木里钻出来。见此间事竟然还没解决,十分不耐烦地摇了摇头,向天上喷出一口白烟,自顾自地玩起了扒拉树枝的游戏。
“哎呀,您可真是位心急的郎君。”女人终于意识到自己是不可能越过沈连星去接触晏锦屏的了。她施施然转变了目标,不依不饶地凑上前来,又掩唇笑道,“没关系,二位都是一样的客人,当然也应该享受同样的招待。只要您跟我来,我们不会厚此薄彼,您不必如此着急。”
至于是什么样的招待,她却没说。
在女人旁边,厚实的雪地里,似乎隐隐约约地凸起了几个小包,像是有什么东西蠢蠢欲动想要钻出来,又很快不被人发现地平息了下去。
晏锦屏瞟了一眼,没出声,只有在一旁扒拉树枝的绣花老虎疑惑地抬起头。它伸出爪子来,试探性地往雪里踩了两下,没发现什么东西,就又不以为意地低下了头,不再管它了。
在这种地方、出现这种……东西,别说她是个女人,哪怕从雪堆里头冒出来的是一堆黄金,两人也绝不应该放松警惕。
可奇怪的是,在女人挨近之后,沈连星原本微微皱着的眉头却松开了,神色一变,眼神之间流露出一种不知今夕何夕的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