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没有再追问晏锦屏还有没有别的选择,只是又默默地记了一遍,看样子是打算晏锦屏想要什么,他就去找什么了。
“不着急。”晏锦屏知道自己劝不住他,也不再坚持,于是叹道,“十五年都等了,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先把你这头家里的问题解决了再说。”
沈连星得修胳膊,还得回家应付身体日渐衰弱的家主,和一帮子虎视眈眈的亲戚,说是要帮晏锦屏,其实他自己的情况也没好到哪里去,得尽快解决了才能放心。
反倒是晏锦屏这边,显得不那么紧急了。
沈连星眼睛一亮:“那锦屏陪我?”
晏锦屏差不多最近十年加在一起,也没被人叫过这么多次名字。他从一开始的听到沈连星叫他就浑身不对劲,到现在已经完全能泰然处之,由此可见习惯实在是一样可怕的东西。
“不然呢?”晏锦屏没好气地反问他,“话已经说到了这个地步,难道我还能置身事外不成?叫你帮我找东西,你有事我却束手旁观,那我还是不是人了?”
又横挑鼻子竖挑眼地道:“我要收取代价的,说好了陪我重塑血肉,你也休想跑,全程都得陪着我。”
明明是威胁的语调,沈连星却好像是得到了什么承诺似的,满意地笑起来。
“关于这个,你已经有头绪了么?”晏锦屏暂且了却心头一桩事,不再纠结,找了个软垫子垫在后腰,懒散地歪着,捻起一绺头发来卷在手指上,漫不经心地看着,“我只负责找种子,至于怎么让它能动起来,之后会起到什么样的效果,还得你自己来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