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锦屏对他这不好好说话的交流方式意见很大,闻言怒道,“你这不是都知道我想说什么吗,干什么还非得问我一遍?好玩么?”
“唉。”白泽倒也不生气,他悠悠地叹了口气,无奈地道,“明明是你刚来时让我正经说话的,现在却又嫌我问题多了。”
“这人可真难伺候。”他转向沈连星,意味不明地对他道,“……辛苦你了。”
沈连星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应该的。”
“说不说?”晏锦屏皮笑肉不笑地看了这两个沆瀣一气、蛇鼠一窝的货一眼,“不说走了,忙着呢。”
其实按理来说,这事是晏锦屏和白泽之间的谈话,沈连星作为一个暂时还什么都不了解的旁观者,只要在一旁听着就好了。
以他沈家继承人的身份,以及多年以来所接受到的教育和修养,是不应当去对这些事情太过好奇、多嘴多舌地询问的。这样很容易让两方都尴尬。
只不过也许是这地方暗红的夜色太朦胧,又或者是不远处一圈厉鬼的哀嚎太让人心烦,总之,沈连星看着晏锦屏和白泽斗嘴时精致而生动的侧脸,心中一动,还是没忍住,问道:“……你们说的近况,是谁的?”
白泽耸了耸肩,晏锦屏也不出声了。
四周厉鬼哀怨的呼唤声变得明显起来,它们见到了晏锦屏拿果子下来,就知道至少有关建木果实那部分的传闻并非空穴来风,一个个死盯着沈连星怀里,眼睛都绿了。
“不……”沈连星说完就后悔了,刚想说点什么来跳开这个话题,就见晏锦屏将五指插进头发里,很随意地将从建木跳下来后有点散乱的发丝往后一耙,表情似乎并不是很介意。
“回去给你讲。”晏锦屏耙了两下,发现头发实在是掉出来太多,他本来拢得就不紧,只是用一根发带松松地缠着,现在发带更是要掉不掉的样子,挂在头发上,显然很快就要彻底脱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