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是普通的好玉,只是上头附带的符咒却是难得一见的稀罕玩意,不知道沈连星是从哪里得来的。
它们在晏锦屏失去心脏苟延残喘的时候,其中一块勉强护住了他微弱的一丝气息,另一块干脆直接进入了他的身体里,充了个临时的心脏,维持着晏锦屏身体机能的运转。
不过毕竟不是原装的,用起来不太合适也是无可奈何。因此晏锦屏才有了这么一副半残不破的身体。
能活下来就已经很好了,他并不要求太多。
“上一回是那个孩子救了我。”这些事没必要和建木解释得那么详细,晏锦屏最后只是说,“现在是我欠他的,不过他还不知道这件事。”
他又拍拍树干,把果实放进袖子里收好,打了个招呼:“行,那我走了?”
“你——”建木可能是想问他想怎么下去,也可能是还想知道细节。不过晏锦屏目的达到,已经不想再和它继续废话了。
青年扶着树干站起来,低头估计了一下他脚下这根树枝和地面之间的距离,觉着没什么大问题,便松开扶着树干的手,把两边碍事的袖子卷起几折,伴着夜风、红月和建木震惊的呼唤,直接从树枝上跳了下去。
上来时是不想爬树又不会飞,没办法,下去时反正摔不死,慢吞吞地找路下去不是晏锦屏的风格,不如直接跳到地上来得快一点。
他轻盈地落了地——宽大的袖子还是散开了,和外袍的下摆一起飘飘荡荡地落在地上,扬起一地灰白色的骨灰。
“他比我预测中回来得要快些。”白泽在晏锦屏从回忆里挣脱出来之时就已经知道了,温声对沈连星道,“这是好事,说明他没怎么受建木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