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没睡。

苏瑶站在镜子前，看着眼睑下那一抹淡影，崩溃：“完了完了，有黑眼圈了！啊啊啊！”

苏瑶一向重视美容觉，很少熬夜，也没有认床的毛病，只要环境舒适，就能很快入睡。可昨晚，她几乎睁眼到天亮。白天看到的画面，在脑海里循环播放，关都关不掉。尤其当事人还住她对面，脑电波一整夜都没法平静。

她可太没出息了。

“瑶瑶，醒了吗？”

苏瑶化好妆，黑眼圈终于看不怎么出来。听到敲门声，她从卫生间出来开门，见李琴站在门外，她提起精神，打了声招呼，“李嫂，早。”

李琴来叫她吃早饭，她今天的精神状态也有些不佳，眉宇间透着担忧。李琴没把苏瑶当外人，对她念叨着，“昨晚就没吃，今早又说没胃口。这孩子，不吃点东西，身子哪扛得住。瑶瑶，一会你吃完早饭，帮忙劝劝小牧，让他多少吃点。”

苏瑶一听，立马来火。

这么大的人还真能把自己饿死？

“瑶瑶，不急，你先下楼吃饭。”

苏瑶哪里还有心情吃早饭，显然也忘了昨天的尴尬，直接冲进于牧的房间，兴师问罪。

于牧已经醒了，靠躺在床上。

卧室里有个超大的液晶屏幕，屏幕里正滚动播放着公司的电子文件，都是近期积压，急需他亲自处理和审批。周程知道于牧现在不方便看纸质文件，便发来了电子版。

于牧也不知是处理了一夜，还是一早起来就在工作，眉宇间透着些许疲倦。

苏瑶没睡好，本来就心情不舒畅，见他不吃不喝不好好休息，还在工作，心情就更不痛快了。

“你很忙？”

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