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容呢喃着动了动身子,又往他的怀中靠了一些。

时若见状叹了一声气,也不去管那上头的东西,而是低声哄着,道:“师兄我该走了,你再睡一会儿,恩?”

“恩。”庄容也不知是听到了还是无意识,乖乖地应了一声,接着还翻了个身躲到了床榻里头,露出了他白皙的肩头。

看着露在外头的肩头,时若有些无奈地想到了昨日夜里这人突然起来脱衣裳的一幕,还以为这人又是迷症发作了,结果就脱了个衣裳睡了。

这让他真是又气又想笑的,要知道以前庄容睡觉是最规矩的,一般一个动作能维持到第二日天亮。

可昨日夜里算是给了他一个全新的印象,不是拿着剑到处跑就是脱衣裳闹着自己,着实够呛。

不过,他也没说什么,将被褥往庄容的身上又盖了一些,这才穿了衣裳离开了。

出寝殿的时候,外头的天还有些暗,时若看了一眼天际,接着又将目光放在了被遗忘在院子里头的折羽。

他有些无奈地走了上去,伸手捡起了折羽。

折羽入手散发着淡淡的微光,下一刻又变回了白莲拂尘。

看着手中的拂尘,时若又返回了寝殿将这拂尘摆在了桌上,侧眸看了看床榻上的人,见这人没有醒来,这才转身离开。

他一路从院子离开后又经过了弟子居,不过有些奇怪的是,这都清晨了可弟子居内却仍是没有一丝动静。

“师尊不在,这些弟子竟变得这般懒散。”他有些不悦地说着,不过也没有进弟子居而是直接出了云鹤峰,回了药房。

相较于云鹤峰内的寂静,药房周围显得热闹许多,虽然也只有零星几个弟子在炼药,可也比云鹤峰要有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