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瞬,祝也被周许望压在身下,他吻人的架势极凶,但怕磕着碰着她,实则轻柔。
祝也勾着周许望脖子,仰头回吻他,睡衣堆在锁骨下,夜半寒凉,她却冰火两重天。
直到唇齿分离,周许望头埋在祝也颈窝里,呼吸声粗重。
沉默片刻,周许望偏过头,缱绻地吻祝也颈侧,咬她耳垂,喑哑问:“以前都是怎么熬过来的?”
从祝也口头叙述的那些过去,周许望已经能感觉到苦。但那种冲击力远没有今晚亲眼看到,来得直观、强烈。
而今晚这些,远不足以构成她人生痛苦的百分之一。
她一个人置身绝境,承受了巨大的痛苦,在没有希望、预知不了未来的情况下,挺过来了。
他不敢想象。
黑茫茫里,祝也轻声说:“呼吸,大口的呼吸,就可以熬过来。”
“……”
良久,周许望拇指轻抚祝也侧脸,吻她唇:“你真的很了不起。”
即使已经听过一遍,但感觉却不大相同,祝也笑了下:“真的吗?”
“为什么不相信自己?”周许望反问。
祝也轻咽了下,缓缓说:“那你再说一遍。”
周许望由衷道:“你真的非常、非常了不起。”
祝也凑过去,蜻蜓点水地吻了下他唇,然后笑着说:“是吧,我也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