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许望回到教室,花二十五分钟写完物理,赶着最后五分钟,交了作业。
“同桌,作业。”他往旁边一递。
今天的物理作业加拔高,祝也掐表写了三十一分钟,还担心周许望翘自习去打球,可能会交不上,真是白担心了,比她还快六分钟。
不过想到周许望已经刷完的那几大本的练习题,又觉得他数理化超群是应该的,有天赋又肯下功夫,想不厉害都很难。
一整天阴沉沉的,气温在半夜急转直下,祝也体质一直很差,一觉醒来,毫无意外的重感冒了。
她心情恹恹的,不想说话。直到被老师点起来回答问题,才不得不开口,鼻音浓重,扁桃体也刺刺的疼。
大课间里,教室闹哄哄的像菜市场。祝也伏在桌上,皱眉,闭眼,脸上透着病态的苍白。
周许望收整好桌面,顺手捡起祝也桌边一根摇摇欲坠的笔,看了她眼:“感冒了?”
他声音比平时要低,可能是因为他们坐得近,也可能是怕打扰到祝也。
祝也昏昏沉沉地上下挪动脑袋,用鼻音应了个“嗯”。她薄薄的眼皮上血管泛青,眼底也挂着黑,满脸的精神不济。
周许望没再出声。
前桌两排男生正在激烈讨论科比在各大赛场的光辉事迹,情绪到了,拍桌而起!
周许望踹了脚前桌的椅子腿:“声音小点。”
祝也吃过药,又喝了两三壶热水,状态到下午有所缓解。
她翻翻课表,第 二节课居然是体育!
夏韫怕学生书读傻了,特地跟体育老师交代过,除非身体有明显不适,或者心脏病这种,否则雷打不动要跑三圈,出事他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