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墉浮岛在驶近,摇摇晃晃,如同一只被巨浪拍打着快要沉没的船。就是……现在!
“路芬芳,你以为我会任你摆布么!做梦!”
路芬芳灌注成弓的真气忽然被岑七娘倒吸了回去,两个人开始像拉锯一样抢夺真气。天墉浮岛的投影已经盖过了路芬芳的头顶,来不及了!
“既然我的毒已经无药可解……不如……和你同归于尽!”
珠丘,石盂,锁云囊,再一次到了极限。此时路芬芳只有一个念头:我不能输,我不能输,我不能输!
就在这时,一只手忽然轻轻拉起弓弦,重新注入了力量。路芬芳回头,惊道:“伯服?”
“怎么了,妮子,老爷子想给你搭把手,不行么?”
如果路芬芳没有记错,这是伯服第一次站出来,如此直接得贡献他自己的灵力。以往路芬芳每次遇到危险,以为她自己快死了的时候,伯服总是冰冷严肃得呵斥他自己解决问题。但是这次,路芬芳并未开口求助,伯服却主动来帮她了。
“老爷子,你……”
“妮子放心,有我在。”
伯服从未说过这样暖心的话。路芬芳以为他只会说“与我何干!”“我不知道!”“你自己想办法吧!”。仔细想来,伯服虽从不代替她做某些事,但一直站在她背后,为她担忧,为她筹谋,引导她寻找自己的“道”……如同良师,如同慈父!
路芬芳强忍住要哭的冲动,只对伯服微微一笑。真气弓弦顿时力量大增,拉如满月。岑七娘却还不肯善罢甘休,宁可丹田内灌满毒质,也要把路芬芳的真气都吸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