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到底是什么妖魔!”澄凌被路芬芳戏弄得几乎发狂,在体内流动四散的毒质也令她一点点丧失了神智,“你中毒比我深,为何还能用这诡谲身法!你——”
澄凌咳了一大口鲜血出来。她眼前的景物开始变得重叠、斑驳,可路芬芳的影子还是远远得出现在她的前面。
不可能,这不可能,她是妖怪也好,先中一剑,又中剧毒,怎可能移形换影来去自如,这不可能,不可能……
她于是又向路芬芳追去,像一个生命即将走向尽头的老人,面色枯槁,口唇发黑,身形佝偻得缓缓朝她跑过去。她艰难得跑了一丈,路芬芳的身影却又不见了。
“我在这儿,你来打我呀!你不是最喜欢打我了吗?你怎么不打了?我看你才是窝囊废!”
“路芬芳,你这个奸贼,我饶不了,饶不……”
澄凌又寻着声音向反方向跑去。她现在被路芬芳当猴儿耍来耍去,心下仍不明白,路芬芳这妖法是怎么使的——她哪里知道路芬芳怀里揣着影木叶,全是仗着这宝贝移形换影?
“路……奸贼……我……”
澄凌在洞室中间跑出了几条之字形的血路,终于筋疲力尽,直挺挺倒在地上。而路芬芳也是靠着南面洞壁坐着,浑身皮肉如僵尸青紫,只剩一口气在。
你死我活吗……还是……两败俱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