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情绪缓了缓,她才接着道,“后来我央求父母,让我出家长伴青灯古佛。我心里敬重表嫂,虽然在不情愿的情况下做了对不起她的事,可我心里却从没想过要介入她与表哥的婚姻里……。”
听闻这一句剖白,洛瑶不置可否地弯了弯嘴角。心里却在无声冷嘲,这句话的真假如何,她自不必细辩,总之这事能骗天骗地骗别人,却骗不了冷向云自己。
“谁知我去了寺庙两个月后,却发现、发现怀孕了。”说到这,她白着脸抚腹部,眼底隐隐有了泪光,“不管这个孩子能不能留下来,我却无论如何也不能再在庙里待下去。”
洛瑶心下默然。不管落胎还是生子,这种事都不能在庙里进行。
“表哥家里知道这事,姨父与姨母他们跪下来求我,让我把孩子生下来。”她眨了眨朦胧泪眼,泪水潸然滚落她脸颊,更为她柔弱的面孔平添几分娇怜,“我、我是再狠心,也禁不住他们双双下跪相求;再者,我也做不到真狠心将腹骨肉打掉。”
她抹了抹泪,哽咽着声气,仍幽幽续说,“我知道这事我对不起表嫂,我也没脸跟她提什么要求。我可以什么都不要,只要平平安安将孩子生下心满意足。”
“也许表嫂误会了什么,在姨父姨母他们将我接到左家之后,表嫂不管表哥怎么哀求都不肯原谅他;然后,趁着世子与世子妃你大婚的机会,瞒着表哥独自一人京。”
“她走了之后,表哥几乎发了疯一般的寻找她。表哥每日游走在永州的大街小巷,只为不错过与表嫂有关的任何蛛丝马迹。”
“后来才知道表嫂曾收到京城来信,表哥立时迫不及待追来了。”
默了片刻,她满脸哀伤地看着洛瑶,“世子妃,我知道我没有资格恳求表嫂原谅。可这件事,表哥也不愿意它发生的。表哥心里除了表嫂,再也没有别人。她这样冷着表哥,伤的又岂是两个人的心。”
洛瑶忽问道,“你当初知悉自己有孕,是谁将你接到左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