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看你这要死不活的模样,我就一肚子气。”
龚居仁气得原地打转,可就是拿严不危没有办法。索性到最后,他只能臭着一张脸,冷漠地塞了一瓶药给严不危:“算我欠了你的。”
他没好气道:“回春丹,照你这伤势一日三粒,不到半月就没问题了。”
严不危看着自己掌心里的小瓷瓶,罕见的眼底带了笑意:“多谢…”只是我是佛修,身体的苦难也是修行,所以这药用不上。
可惜他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龚居仁就不耐烦地打断道:“你要真谢我,这段时间你就老实呆着。”说着说着,他又顿了顿,收起烦躁的表情,严肃地说:“尤其不要再被雷劈了。”
“这段时间,离星机阁的宝贝疙瘩远一点。”他不看严不危僵住的身影,自顾自地说:“要得罪了那堆疯子,一人一道雷,准能把你灵根都给劈散。”
严不危听着这话,也不知道是什么心情,最后只是轻声道:“我离她,从来就不算近。”
“是吗?”
龚居仁无情地拆穿了严不危的谎言:“别告诉我,这些日子为她输送纯阳灵力的人,是其他佛修?”
他虚着眼,难得八卦:“我可不知道,这千年一遇的佛胎圣心这么好找,大自在殿里一下就蹦出来俩。”
严不危却自顾自地捻着佛珠,冷漠回应:“无垢灵体不也是吗?”他脸色虽然苍白,可语气寻常,好像真的只是脸色苍白一般,“这短短百年,我已经看见了三个了。”
“…”
龚居仁吃瘪,嘟嘟囔囔:“无垢灵体是个人都有可能。可佛胎圣心,可只有佛修才能有啊。”
他也懒得再和严不危争辩,而是潇洒地摆摆手,留下一个背影:“不和你说了,药老实吃,药王谷还有些事,我过段时间再来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