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脑海里将日间霍晴与她的对话,神色在脑海里翻来覆去地回放,终于品味出霍晴在谈论到她的“靠山”时,露出的那一抹意味不明的讥笑是什么意思。
是了,并不是霍晴不想动她。
只不过,她现在背后有了让她忌惮的“资本”。
沈晏川当然不足为惧,真正让霍晴顾忌的,恐怕还是与沈晏川沾亲带故的明远集团。
所以沈贝说她“抱大腿”,霍晴说她“有靠山”,某种程度上来说,并没有说错。
想到这一点,舒意觉得有点泄气。
她明明并不想要依靠沈晏川,但事实上却的确因为沈晏川,而得到了不同程度上的便宜。
这一晚,舒意在床上翻来覆去,似乎想了很多,却又都是一些散漫而无意义的思绪。
直到窗外天际沉沉夜色并不那么黢黑,泛出隐隐白芒,她才昏昏沉沉睡去。
没睡醒的后果是,当舒意被闹钟吵醒时,脑海里翻江倒海地尖锐刺痛。
她揉着头,吃力地从床上爬起来。
也许是昨晚她穿着单薄,又在沙发上坐了太久,加之晚上没有休息好,头痛之外,舒意还隐隐感觉到自己的咽喉开始干痛,很是有点要感冒的前奏。
家里没有准备常用药箱,她给自己烧了杯开水,草草吃了个水煮蛋当早饭,收拾妥当后便出门了。
今天的课程依旧安排在下午。
上午空闲的时间,她要去医院看一看奶奶。
说来也惭愧,当初想要将奶奶接来身边,本就是为了照料,可她身上发生的事太多太乱,竟一次也没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