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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额际的一滴汗滑下来,蹭着眼角滑落,像是落了一颗泪。

晏沉倏然觉得闷窒,他分明……这样痛苦。

他上前,轻轻地蹭着简临青的脸,后者声音虚弱,却带着笑,“满脸的汗……蹭什么……小宝贝,”他因痛窒了窒声,一会儿才说,“我现在可没办法抱你啦。”

晏沉不作声蹭着他,猫咪的绒毛有些湿地蹭在脸上,其实是有些粗粝的,然而简临青却从中感觉到了安慰和依赖,他放任自己享受一会儿,在疼痛感变得越来越剧烈的时候,不得不中止了,他顶了顶小猫的胖脸,“……你该走了。”

蹲在枕边的小猫不动,任凭简临青说话的语气越来越重,也不动如山,简临青被痛侵蚀得没有力气了,他扭过头不让小猫看着他,费劲地喃喃自语,“怎么……就不走呢……我真……不想吓到你……”

山呼海啸的剧烈痛意奔涌而来,他狠狠地咬住唇,把涌出的血液连同痛楚的□□一并吞下,四肢几乎是疯狂地挣动起来,腰背因为痛楚挺起又狠狠落下。

他觉得自己好像一条搁浅挣扎的鱼,他无法忍受这种流经全身的疼痛,像是锈蚀的刀刃,生生磨着每一寸骨肉,每一寸都发酸发痛,他渴望更加剧烈的,锋利的疼痛把它掩盖住,他挣扎着,用尽全力也获取不到其他的痛意。

他死死咬着嘴唇,油然而起的焦躁几乎要燃烧起来,在橘白色的小猫蹿过来把爪子伸到他唇边的时候,焦躁像是炮弹一样炸开了,他几乎是嘶吼着说,“走开——走开——我让你——走开!”

然而猫毫不瑟缩,甚至试图在他咬住嘴唇的时候把爪子伸进来,简临青狠狠闭了上眼,不再掩饰自己的暴躁狰狞,嘶声吼它,“滚——滚!”

回答他的是眼角柔软湿热的触感,他愕然地睁开眼,面前被橘白的绒毛笼罩——猫在舔他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