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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临青不情不愿地从枕头里摸出雕刻刀上交,“你怎么把东西记这么清楚,我三套摆在一起的都能被你看出来。”

木槿把刀收好,看着明显没有前几日有精神的殿下,实在也说不出责怪的话,“殿下,我知道发作的时候很难受,但你不能再伤害自己了,之前那种情况,我和羊溪实在是……”她想起去年简临青满身是血的模样,眼眶红了,克制不住声音里的颤抖,“实在是不敢再看到第二遍。”

简临青见她要哭了,手足无措地站起身,“殿下错了,我这次乖乖地躺在床上,你别哭。”

木槿吸了吸鼻子,声音有些哑,“没哭。”

说话间羊溪推着冰台过来了,没进门就开始嚷嚷,“殿下,满满它自己过来了。”

简临青还没反应过来,就见羊溪身后冒出个橘白色的小猫脑袋。

“满满?”简临青弯身伸手,看着小胖猫跟颗小炮弹一样冲过来就不由自主带了点儿笑,“你怎么自己过来了?”

晏沉跳进他的怀里,一人一猫照例蹭了蹭脸,他是先来探探路的,知道今晚简临青不会留他在这里。

果然,他听到简临青说:“晚些时候把满满送回去吧,我先陪它玩一会儿。”

木槿把湿帕子递给他,简临青接过给怀里小猫擦爪爪,羊溪则想起什么来,“王爷今日没过来诶。”

简临青也不瞒着她们,“他今日出京接瑞王去了。”

羊溪费力想了一下,“这是皇上的哥哥还是弟弟?”

“弟弟,”简临青挑了挑眉,“皇帝唯一一个还活着的弟弟,是个闲散王爷,年轻的时候就说自己无意皇位,只喜欢大江南北地吃吃喝喝,这些年看上去确实也如此,如今听闻皇帝遇刺,火急火燎从岭南赶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