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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简临青。

他在哭吗?

晏沉焦躁地踱步,完全不知道简临青身上发生了什么会变成这样。

他几乎就要跳下去了,然而理智的弦摇摇欲坠,终究是稳住了。

简临青若是需要他,就不会把他留在听溪园。

只要他愿意,他可以得到很多陪伴,他宁愿在这里苦苦捱着,兀自发泄,就意味着这个时候他不需要其他人。

不要着急。晏沉又一次告诉自己。

他要尊重简临青,不能毫不顾忌地闯进去。

这显然是简临青想要隐藏起来的秘密,他不可以这样趁人之危。

他这样想着,深藏在肉垫里的爪子却忠诚地显现着主人的心情,在木制的窗台焦躁又暴戾地留下细细的划痕。

简临青连呜咽都是克制的,他好像是完全受不了了才吝啬地从唇齿鼻端发出微弱的泣音和痛哼。

那团被子颤抖的幅度变大了,一只痉挛着紧紧攥着被子的手带着十足的力度冲了出来,狠狠地把被子摔在地上,继而那只手攥成拳简直像是转移注意力一样重重地捶着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