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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倏然想起之前的一件小事,那时羊溪问简临青他为什么不叫。

他记得那只手安抚的温度,“大概是不喜欢叫吧,这又没关系,身体没问题就好。”

他对一只猫都这样纵容尊重,对王府其他人随和大方,对冒犯过自己的人也能舍身相救。

晏沉的那一小团委屈,闷闷地变大了些。

为什么简临青,不能把他对那些人的态度,分一点给他呢?

翌日上午,长明看着自家王爷怏怏不乐地耷拉着耳朵处理公文,盖章都不愿意盖了,就连听到他夸王爷脖子上挂的猫咪小雕像好看,也只是稍微开心了一下,很快又消沉下去了。

长明也不知道自家王爷怎么了,被他示意退下的时候还是试探着问了一句:“不若现在就去王妃那里?”

王爷看也不看他,翻了个身蜷起来,长明便顺从退下了。

反正去王妃那里就好了。

晏沉趴了一阵,变回了人形,橘白色的皮毛变成了同色的外衫,橘一块白一块的,有些奇怪又有些可爱。

他进了里间,对着镜子看了看,颈上的小猫挂坠是活结,在他变成人身的时候绳子被拉开,晏沉抬手拉到最大,那只小猫也便垂到他锁骨下方,衣领遮一遮就不太明显了。

他把挂坠取下来,对着那只小猫看了看,栩栩如生,简直就是他变小版的猫身,像是下一瞬就要跳起来去扑蝶玩球。

晏沉抚了抚小玉雕,荒诞地希望玉雕成精就好了,这样他的猫身和人身就可以同时出现。

猫身对他的掣肘太大了,他想跟简临青拉近关系,但是大半的时间都要以猫身待在简临青身边,唯独的一个上午,还要处理事务,也一时没有理由接近简临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