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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能骑到马就很开心了,他轻快地抱起怀里的猫,在毛茸茸的脑门上狠亲了一记,“明天带你去骑马!”

他没注意到,被他放回榻上的小猫用爪子揉了揉脑门,动作虽然不自在,但透着被强迫久了之后的麻木的熟练。

心里有期待的事情,时间好像过得慢,又好像过得快,似乎是一晃神的功夫,第二天就到了。

晏沉是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的,他醒来才发现,床上已经没人了,玉白色圆鼓鼓的汤婆子仰在掀开的被窝里——简临青已经比他先醒了,这还是头一次。

晏沉从贝壳窝里起身,钻出帐幔往左侧一看就看到了简临青。

他背对着他,手在腰间动着,打着卷披散着的乌发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晃动,晏沉没看清他如何动作的,只看见里衣散开,从他的肩头滑落,像是绽开的花。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等晏沉急急转过头的时候,里衣已经掉在地上了,他脚步慌乱地往后退,爪子又勾住了帐幔,越挣越乱,他脚步一滑,天旋地转地掉在铺着厚实毛毯的地上。

被震了一下的脑海里仍旧是刚才的浮光一眼。

被墨发遮住大半的脊背,平滑笔直的肩,还有像是山峦一样起伏的漂亮极了的腰线……

真是愧为君子!他在心里唾弃着自己,爪子狠狠拍了自己的头,把脑海里冒犯人的画面拍了出去,随即就听到简临青带笑的声音,“大早上睡懵了呀,怎么又从床上掉下来了?”